很多婚姻,都很丑陋,反而很多一夜情,却很美好……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二零一三年盛夏,多事之夏,发生了几件大的事情。

一是,我终于过了26岁的生日,容颜永远不再是25岁了。在我眼里,女人25是个坎儿,男人30是个坎儿,女人总是比男人提前衰老那么几年,所以人们都说老夫应该配少妻。二是,我和男友朴学哲经过3年的风风雨雨,总算尘埃落定进入了稳定生活期,在京郊买了栋巴洛克风格的房子,户主一栏卡的戳子是我的名字:卓小奇。

哲,不屑于跟女人争东西,这栋房子是他家付得首付,我们俩一起月供。在北京这个来了恨,走了想的城市我俩也算是有了家。在过户填写户主名字的时候,我说:“要不就填咱俩吧。”

他说:“你决定。”

哲对待房子的态度这件事情上太爷们儿,让我的俩闺蜜敌人吴春秋和吴西周这对双胞胎姐妹一度地羡慕嫉妒加恨。

“卓小奇,你也太命好了吧?怎么天底下的好男人都瞎了眼睛的往你身上撞呀?”

“砰!”

我把舞鞋仍在吴西周的身上。

春秋和西周是我上大学以来的死党兼闺蜜,从零六年我们一起在海淀翘楚大学F大读书,到今天已经有了近7年靡坚不摧的革命友谊。她俩在我眼里那就是“大小S”的中国大陆翻版,姐姐吴春秋温柔美丽,是大众美女一枚,大学毕业后去了京郊中专当起了美术教师,像模像样地为人师表了。妹妹吴西周性感泼辣,现在是电台购物频道性感女主持。

至于我?子承父业,F大大众传播系毕业后,在画报社短暂中转,顺理成章去了国台办,过起了小时候梦想的天天在天上飞的生活,开始了我的记者生涯。一年365天我得有将近200天的时间在港澳台采访赶稿子,不在大陆状态。

小时候,爸爸总能从外地带给妈妈和我很多好吃的食物和好看的衣服,我就立志一定要做一名脚野的记者,可以边工作边旅行。如今,我长大了,小时候的梦想也成真了,然而,我却没有那么快乐。

“没良心的,你这个鬼丫头,嘴巴甜点儿能死啊?!晚上跟我去跳广场舞吧,今晚我领舞。这是你俩的鞋子!”

夜晚,盛夏,舞蹈,女人,还有空气中躁动着东方红艳热情的广场音乐《火火的姑娘》:天地间,一幅画,,我是草原上火火的姑娘……今夜不醉不归,让我唱到天亮……我的情歌在飞扬,美酒在飘香……最爱我的人啊,快来到我身旁,就让缘份的相聚,一生不能忘,我是最爱唱情歌,火火的姑娘。

其实,我对舞蹈的热爱也就这一两年,小时候我从来都不爱跳舞。几乎所有女孩子都有跳天鹅湖的梦,但是我因为天生的骨头硬,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做梦,大人们就把我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了,所以后来我只能将我的爱好转移,爱上了体育。这种悲催的生活经历,让我拥有了健康的体魄,但是却丢失了做女孩子的气质。毛寸头一直留到考上了F大,直到快大学毕业了,我的感情经历还一片空白。

有人说,父母给予了我们肉体的生命,而在我们的生命中总还有那么一个人,因为遇见了他,而真的改变了性格,因为遇见了他,而第一次看到了生命的七彩,因为遇见了他,而真正懂得了生活,因为遇见了他,而明白了爱,因为遇见了他,而使得等待有了意义,因为遇见了他,而相信了奇迹,因为遇见了他,而了解了人生,因为遇见了他,而使得灵魂重生。

“跳舞的时候,心里一定要想一个人,这样你才能跳的好!”西周总有她的一套人生观,但是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很奇怪,毕业的这3年来,那个人的影子一直在我内心深处,未曾离开,虽然他的模样我已经都记不起来了。真正触及到灵魂深处的时候,脑海中蹦出来的那个人总是他,而不是我的哲。

“韩紫石,你还好吗?”我舞动着腰肢,心却在痛痛地呐喊。

这个男人藏在我内心深处很久了,我们俩的故事,甚至春秋和西周都不知道。外人看来,我跟朴学哲是个童话,没人知道,其实很多人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人,藏着一个秘密。

“韩紫石!你老婆要生了!”

躁动的音乐和着广场乘凉人的私语,人群中一个这样不和谐的声音,让我的呼吸瞬间窒息了。我的神经敏感的不只是那个名字,还有它后面的那句话。

当我顺着声音回眸过去,他留给我的是仓促离开的背影。夜晚金黑色的幕布里,那个滚动的流苏真得是他吗?我看不清了。望着那团色彩越来越小,我想是叔本华的精神转移法真的太灵验了,还是上帝早有一切的安排?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从我们分手,我其实就坚信有一天我一定还可以再遇见他。就像是林忆莲的《与爱长流》中所唱的那样:我们流浪有多久,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们会怎么走?向左?向右?绕地球的一周,还一样会碰头。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降临的这么快,快得我有点接受不了。生活永远都是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就像人心一样不安分波澜壮阔着。

回到罗纳河谷的别墅,我一个人在书房,喝了一壶黄山毛峰,便开始翻箱倒柜。毕业的时候,我有6大箱子的书,没有舍得丢,全部打包,朋友笑话我每次搬家我就像孔夫子搬家——尽是书。其实我有一个小的私心就是在这么庞大的书里面有两本我的个人日记,因为我的书太多,笔记本也不少,所以没有人能知道原来它们里面藏着我很多的秘密。包括,我的他,朴学哲,我想用一辈子时间珍惜的这个男人。

“对不起,我不想我的生活再有波折了,我就要去廊坊结婚了,工作生活都在那边了。”这是我和韩紫石分手的时候,韩紫石给我打最后一通电话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如果伤害了你,我很抱歉。生活就是在度假,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都要好好享受生活。”这是我俩最后一次发信息。

“你在干嘛啊?”

朴学哲看着翻箱倒柜把书房弄的一塌糊涂的我。我一阵心虚:“是啊,我在干嘛啊?找到又能怎样呢?何况我是不可能离开哲的。”

我一把抱住朴学哲,哭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不说话。

良久。

“宝贝,告诉我,你是怎么了?”

“哲,我有个秘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受到伤害。”

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唇就在我的眼前,粉红色的,那么美。

“亲爱的,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拥有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哲吻了我的额头。

“我遇到他了,今天在广场跳舞的时候,我遇见他了。”

哲静静地和我坐在地毯上,我颤抖地翻开了3年前那本红红的本子。

《最需要你的时候,我选择离开》:

这一天,我不得已上路。这两个晚上,我困极却难眠,当你走到阳台的窗前,我多么想让你像以前一样再坐到我的身边。悔恨啊,几乎湮没了我。上帝啊,我是向你祈了怎样的福,如今我不能卑微地面对我最爱的人。

真爱是吾所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离开你的时候,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了,我们一起想过的梦想的生活就此搁浅,生活就像是流沙一样,后悔的我多想用力紧紧地抓住你,多想再好好地亲亲你。

看到你几近崩溃,蜷缩在床上的那一晚,我多想好好地再抱抱你。曾经你说我是最聪明的女人,如今因为你的爱与宽容,我任性地成为了世界上最傻的女人。如果上天还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少一些索取你的爱,多一些再多一些地去爱你。下次见到你,一定要给你带来幸福和快乐。

没有我的日子里,请你保重你自己,没有你的岁月里,我一定会加倍珍惜我自己,驱除我的邪恶,我的黑。等我变得更好看大气,身材更棒,性格更好,重新拣起以前的朋友,事业有所成,生活稳定的时候,我还会来找你。

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救赎我对你的爱。无论你选择谁,我的心停在原点,永不离开。

世界末日·你的女朋友·黑玫瑰

2010年6月6日夜紫金庄园

“黑玫瑰是谁?”哲问我。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的事情。

“我在大四的时候去画报社实习时候的笔名。我是女人,我爱玫瑰,黑玫瑰是我的笔名。”

“为什么是黑玫瑰呢?”

“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就像沉默是最有力的呼唤。”

“那他是谁?”

“一个爱雕刻玫瑰花的人。”

哲,沉默良久。他不再问,他的眼神却已经黯淡了下来,像是受到了伤害的狮子。

“哲,那是在错误的时间与地点,邂逅了对的人的故事。若是没有他,我将还是一个不懂得做女人快乐的假小子,所以我们应该感激他,不是吗?”

这个本子里还有我和韩紫石整整200多页我们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爱到遗忘的短短一个月以来所有信息记录和QQ聊天的精彩记录。

生命很奇怪,有些人天天跟你擦肩而过,但是你却记不住他是谁;而有些人哪怕是只见过一面,短短几个小时,但是在你心里也可能就是一辈子。

“为什么要记录下来?”哲问我。

“因为我对人类的记忆力太没有信心,在我们彼此拉黑的时候,我想把这些回忆记录下来,只怕自己太丢三落四,害怕有一天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深深爱过这样一个男人。忘记了自己曾经错过了这样一个应该去好好珍惜,给过我机会的男人。这个红的晃眼的本子上红的晃眼的这些字就是见证。记录下来,是为了让它时刻提醒我,要珍惜接下来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应该去好好珍惜的人。

“你有什么爱好啊?”

“很多啊。你指的是那方面?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爱好的话,不分专业还是业余吧。”

“那你呢?”

“想玩玩就玩玩,想做做雕塑就做做雕塑,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我啊,看书看电影听音乐,种花养草做手工,偶尔手痒痒了想画画画,总是画不好。”

“你喜欢画画啊?”

“是啊,可惜从小我读书成绩就很好,当年我是以地区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入北京F大大众传播系的,没有机会画画,可惜了。”

“那咱俩互补呀!我从小就羡慕那些读书好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打从幼儿园时候起,我就总在教室的后三排逛荡,因为坐后排上课可以看到前面的女生,也因为上课总爱看女生,成绩就总是不好,因为高考文化课成绩不好考了6年才考上美院。”

“6年?!那你24岁才上大学噢?!”

“是啊。我还在高中复读的时候,我就有以前同班的同学大学毕业然后结婚生孩子的了。”

“该当爹的年纪了却在考大学,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我用沉重的代价只是为了证明一个浅显的道理。”

“什么道理呀?”

“努力可以改变现状。在大学我选择了5年的雕塑专业,29岁了我才刚刚大学五年级毕业。”

“那你觉得自己老了吗?”

“没有。总觉得自己很老了,但是一照镜子,呵呵,看不出来呀,还是那么孩子气的一张脸。”

“你的牙齿整齐吗?”

“我只能告诉你,每一颗都很工整。为什么问这个呢?”

“因为我的牙齿正过畸呀,我的牙齿遗传妈妈的,长得歪歪扭扭,正畸当时很痛。我上高中的时候,父母说我将来做记者靠脖子以上吃饭,嘴巴天天对着人家,牙齿必须要正畸。我那时候还很倔强,总觉得人的相貌都是天生的,有小虎牙多性感,坚决不正畸。后来上了大学我才带的牙套,所以我很羡慕能有一口原生态好牙口的人啊。那你的手型好看吗?”

“画画人的手,你说呢?改天我教你画画吧。”

“有人给你当模特吗?”

“没有呀。我最近一直都在雕塑厂里,跟我一起睡的是一个玻璃钢的雕塑。都一个多月了,这批活儿快结束了,我争取早点完活儿就去海淀请你吃饭。”

“那你怎么规划自己未来的呀?”

“用两年的时间来改变贫困线以下的生活,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生一堆孩子,好好享受生活。”

“什么是贫困线以上的生活呢?”

“就是衣食无忧,自己的女人想要的东西基本都可以满足。吃饭有个像样的家,做爱有个浪漫的窝。”

“噢。那怎么才算是合适的女人啊?”

“渴了,能给我递杯水,想画画了,能给我当当模特。女人能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不就可以了吗?我不挑食。”

“呵呵。没有要求的人,往往最挑食。那你为什么喜欢和我聊天呀?”

“因为只有你懂我。”

“你很孤独吗?”

“曾经。曾经我是个极度悲观主义者。后来,我学会了享受生活。生活,千万不能太认真。这是我的大学老师蔡志坚跟我说的。”

“蔡志坚就是那位美院最年轻的雕塑老师吗?”

“嗯。现在停薪留职了。有梦想的人,不适合体制下的生活。他在法国拿过秋季沙龙的泰勒国际大奖。”

“是啊,一位中国雕塑艺术的精神领袖。我看过画报社对他的《故城》系列作品的报道,诗经《风》、《雅》、《颂》系列非常有文化底蕴。很有想法的一个人。”

“是的,人生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那你说说你喜欢我的什么啊?你又没有见过我,怎么会喜欢上我。”

“你很有才华,口才也很好,人很朴素,也很有性格。”

“为什么没有说我漂亮呀?你感觉我不漂亮吗?”

“我感觉你会很美,美比漂亮美。”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治疗悲观主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一个你生命的支撑点,找到你的信仰。因为拥有了它,你会看到生命的七彩,因为它的离开,你会感觉到世界末日到来。生命和希望是需要寄托的。”

“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做女人的快乐。”

“那下次见面,你一定要像你当初考美院那样的执着,坚定自己的立场和原则。”

“好。”

如今3年时间过去了,我找到了生命中命运的男人,曾经信誓旦旦的“永不离开”四个字像是早晨的阳光一样刺眼。我们一起再看3年前的这些滴过血流过泪的文字,我依然泪流满面。我不是为当初的爱情而哭泣,我是为短暂而错过的遗憾而哭泣,曾经也有过短暂的飘在云端找不到北的感觉过,如今那种感觉已经永远不再了,留下来的是真真切切的越来越现实的幸福。以前做任何事情都想要倾其所有,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害怕如梦一场,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和同一个地方了,纯纯的爱就像我刚刚度过的26岁生日和我已经逝去的25岁的青春一样。曾经发誓要让这个男人永远记住自己的誓言,3年了,现在想来在时间面前诺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所以我哭泣。

“宝贝,你和他曾经梦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哲抬起头问我。

我从书柜里翻出一本书,美国女作家佛朗西斯·梅尔斯的《托斯卡纳艳阳下》。

“哲,我喜欢罗纳河谷的别墅确实是因为我曾经和他一起梦想过拥有这样的一栋房子。早晨会被窗外的小鸟儿叫醒起床,院子里艳阳高照,开满遍地的向日葵,一栋有历史沧桑感的房子,还有一颗即使到了生命最后一刻都要相信奇迹和等待奇迹的心。”

我翻开了书。

“哲,你看这里说的多美:你有时间吗?你知道白鸽每分钟叫多少次吗?你知道虫躲在草丛中的鸣声吗?你知道小猫喜欢在哪个角落睡觉吗?”

我和哲把我们的新家布置成了一个花园洋房。他养动物,我养花。我们给家里所有喘气的动物都按照我们的收养顺序排了大小: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一直到老六。

老大是只泥鳅,在睡莲的白瓷盘里。他最神秘,几乎从不出没,名字也最神圣,叫“般诺”,在梵文中是“彼岸”的意思。因为是老大,名字得大气,彼岸象征着理想。

老二是一只碗口大的海龟。乌龟最慵懒,老二小名就叫“二狗子”。乡下老人常说,有了孩子起个贱贱的名字,阎王爷不以为是人名字,就不索命。二狗子的大名叫“亚当”。

老三是只母松鼠,老四是三儿的老公。三儿和四都在阳台一个一米多高的黑笼子里,我们俩给他俩安了俩草窝,那是他们的卧室和餐厅。晚上他们俩会熊抱着睡觉,就像哲跟我一样。另一个草窝窝里是一些瓜子杏仁之类的坚果,哲说他最喜欢他们吃坚果时磨牙的声音,这种声音会带给他创作的灵感,我说没道理。

最有趣的是三儿胖胖的,一开始我总是分不清楚哪个是三儿哪个是四。哲说,这个应该很好分别呀。你看那只胖胖的,每天早上起床后用粉拳不停地缕自己后脑勺子的那只就是三儿啦。因为三儿胖胖的,软软的,我脑袋中马上想起韩国电视剧《我叫金三顺》中胖胖的三顺来,所以老三的名字就叫“三顺”。老四就当然成了天然帅哥“玄彬”啦。

老五是只酒瓶盖儿大小的草绿色的小乌龟,因为体形袖珍像小瓶盖儿,所以就起了个《海豚湾恋人》中女主角的名字“小瓶盖儿”。

老六是只小鸟儿,灰色美丽。因为哲说不喜欢养鸟,看到笼中的囚鸟,他会想起《无极》中金丝笼中被无欢囚禁的倾城来。因为美丽很漂亮,并且她不爱叫,总是很安静,我们给她起了个俏皮的名字,《美丽人生》中小鬼的名字:叔本华。这是唯一哲给起的一个名字,他用叔本华一个我们俩都喜欢的德国哲学家和我们俩都喜欢的电影中人物的名字,我知道他其实爱屋及乌很在乎它。

从阳台到客厅,到厨房,到卧室,整个家被各种花草弥漫着。文竹、吊兰、绿萝、芦荟、马蹄莲、澳洲杉、夏威夷椰子、非洲茉莉、橡皮树、万年青、天南星、龙舌兰。我们刚搬了新家,就花了一千多块钱买了这些花花草草。以前哲喜欢养鱼,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居然在画室里养了一堆的鱼,俩大鱼缸,养着各种我叫不上名字来的鱼。他告诉我水和鱼都是有灵性的,所以人们说风水。

朴学哲因为我说,喜欢在家里种花养草,他就转移了爱好。我为遇见了他,而知足。我们一起种下的幸福树和发财树。我们一起在花盆里洒下了薰衣草的种子,他说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还有,沙漠将军,一坨很旺盛的生命力。常青藤从阳台到客厅,阳台上满满的各种风格的花花绿绿的花盆,复古的,现代的,红色的,黑色的,白色青花瓷的,大黄色乳胶的,珐琅彩景德镇陶瓷的。有漂亮橘红花朵的美人蕉,有浪漫紫色的紫藤花。紫色是我跟哲的幸运色,我喜欢穿紫色的衣服,因为紫色是浪漫的颜色。哲和我一开始谈恋爱的那会儿,他说,他闻到了我身上紫色的味道,他是紫色的互补色黄色。

我从淘宝上买了布贴布做了我俩的贴画,我穿着浪漫的紫色晚礼服,他穿着我的互补色黄色的燕尾服。我们的眼睛笑成了镰刀,嘴巴笑成了月牙儿。我们用大大的相框装裱好挂在床头,哲说这是我们最浪漫的婚纱照!我说滑头,我若是一点头,你连求婚都省了。他就孩子一样的傻笑。

搬家的时候,李宽广曾问我:“小奇你没有学过画画,怎么能做的这么传神?太邪乎了。有什么窍门吗?我改天可以教教我画室的那群笨孩子。”

“窍门?呵呵,如果说真有什么窍门的话,那就是满满的爱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像是看到搬家的时候哲那顺着额头和头发滴下来在阳光照耀下晶莹的汗珠,纯洁晶莹,我用手指拭在舌尖上,咸咸的,甜甜的,那是幸福的味道。它们告诉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我的幻觉。

李宽广是朴学哲在美院的学长,吴春秋的准老公,美院壁画系毕业后在顺义办了个美术培训学校,当起了个体老板。毕业五年足足胖了50斤,哲经常开玩笑说,50斤啊!是猪肉的话,那得够吃俩月的。

宽广做任何事情都求一个稳字,他早就看破了红尘,只想随波逐流四平八稳地活着。从这个方向上看,他和春秋是最般配的一对。

而我和朴学哲是信仰纯粹的一类怪物,我们只想像《托斯卡纳艳阳下》凯瑟琳那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将要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保留孩子气的天真无邪。我们像是球,外圆内方,接受来自各个方向的苦难和奇迹。

佛朗西斯在刚到托斯卡纳古镇的时候,她太沮丧,一个曾经说想用一辈子时间去珍惜自己的人,突然转过身来告诉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爱上过自己,那种感觉足以让一个女人想死。但是,她的邻居却告诉她,早在火车到来之前,人们就已经在阿尔卑斯山、威尼斯和奥地利之间架起了铁轨——因为人们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而这就是我和哲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信仰。我们接受苦难,相信奇迹。

如果真得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找到那个让自己快乐起来的天使,毫无疑问,哲,才是我的那个天使。他是我远方姑姑家的仅仅大我一个月的小哥哥,他长得好看,内向,性格温柔浪漫又很MAN,最关键的他也是会画画,是我想象中的白马王子,我也几乎满足了他对女人的所有期待。我俩的故事就像是一部戏,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主人公,我俩算是一见钟情又能相依为命的那种,一路牵手走了过来,并且坚信还可以继续走下去。

而这一切我感激先前遇见了韩紫石,一个激发了我做女人的荷尔蒙的男人,一个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做女人原来很快乐的男人。

其实我和哲小时候在我们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见过面了,但是后来我们总是阴差阳错一直没有见上面。我因为父亲工作调度随父母不断地搬家,他也因为父母做生意在不同的城市穿梭,直到我大学毕业,他跟着姑姑来我家做客,我们的故事才有了开始。一切都像是天意,在上帝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我后来常常对他说,如果他和我再早那么一点时间认识,我们的故事就不完美了。因为我在认识他以前就是个假小子,是因为他,韩紫石,让我懂得了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要感谢这个男人,所以要记录下和这个人的故事。

“那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哲问我。

“纯真善良,性感美丽。用你们男人的话说,就是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乖乖的。”

朴学哲被我的言论雷得不轻,他说:“歪理邪说!”

其实,人就是这么贱,心里明明那么想的,但是嘴上就是死不承认,心理书上说这种现象的学名叫“斯德哥尔摩症”。我突然想:“人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呢?”

“哲,你还记得我们在望京等15号线吗?你从厕所出来,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我,我那会儿感觉好幸福噢;在罗各庄你骑着单车载我,你带我去看罗马湖过马路,那是你第一次牵我的手;第一次见你在我家里,你说你想要你的女人很浪漫,你们一起做饭;在望京你吻了我,让我相信了接吻真的可以止痛;在望京你喝醉了,你说我真好,我的心里暖暖的;前年寒假你给武思涵发信息,你说你就要结婚了。”

武思涵是朴学哲标准意义上的第一个女朋友,中戏毕业后在新浪影视频道专职化妆师。在我认识哲之前,这个女人曾陪他走过了一个男孩的清纯时代,这一度让我抓狂不已。

“呵呵,你还敢提呀?你个偷窥狂,下次再偷看我隐私,我可真生气啦”。

“我才不怕呢,我有杀手锏。你还记得第一次我们生气说绝交,你来望京还我从宜家买给你的被子,你说见了我就不生气了。”

“你呀你。”

“哲。你知道吗?我和你认识三年了,我现在每次出差回来见了你,都还是好激动好开心。浑身的细胞就像是张开了一样,感觉见到你后,它们就像喝足了水,吃饱喝足了一样,饱饱的,好幸福。”

“你应该去当作家或是诗人,写言情小说或是情诗,肯定能红。”

“你就别讽刺我啦。我写的情诗,代码太多了,只有某人能看懂啦。因为太爱你,我爬过六楼的窗子;因为太爱你,我经常言辞激烈像个泼妇;因为太爱你了,出差在外地给你电话,从四楼阳台掉下来,浑身上下11处粉碎性骨折,差一点死了;因为太想和你做爱了,但是你那次不认真地敷衍我,我第一次哭了。你第一次在798举办珠宝设计展览,我请假耽误了采访,被扣了将近一千六百块钱的工资,你说展销会拍卖后给我买个洋娃娃。”

“你们做记者的记忆力都这么好呀,我说的话,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呀,那我以后可要小心了。不小心今天一个承诺明天一个承诺,怕是多了一辈子也还不完了,下辈子还得服侍你。”

“你就是上辈子欠了我的,这辈子来还债的。”在朴学哲的眼里,我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说他喜欢聪明的女人,而我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哲,你说只要我不抛弃你,你就永远要我,是真的吗?”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朴学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他不喜欢勾我的鼻子,他说我的鼻梁太高,我说爸爸说鼻梁高的女孩儿有骨气。他说,他喜欢有骨气的女孩子。

“哲,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还记得我们俩在罗各庄我的工作室,我们俩把沙发垫子铺在地上,一起通腿坐在地上看《薰衣草》和《蓝色生死恋》的时候吗?你哭的稀里哗啦的。生命中有我特别想珍惜的人。如果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一定不是特别想要珍惜的人,我想要珍惜你。”

朴学哲把我拥在怀里,抱的紧紧的。

“宝贝,上床睡觉了吧,都凌晨一点了。来,我抱你上床。”

我用小白藕一样的小细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朴学哲长得像是张国荣,柔柔的有种柔美的感觉,但是骨子里却非常MAN。

我躺在床上呓语:“哲,我好怀念我们俩在顺义罗各庄的日子。”

那个时候北京地铁15号线和4号线还没有开通,我需要坐公交车先去东直门,然后坐975去美院。我从F大漂洋过海般去美院看你,你总是开玩笑说,我是从海淀来的小奇牌的飞天情猪。那段时间的我,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总是浅尝辄止是因为一直活在恐惧里,一直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去做一个被心爱的人来爱和守护的女人。

我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你是我的试验品。一实验就成功了。”我在梦里笑醒了。

“宝贝,能遇到你,我就已经很幸福。”这是我在心里想对生命中深爱过和深爱着的两个男人韩紫石和朴学哲想说的话。

二零一零年六一是我度过的最难忘的六一,那时我已经从学校宿舍搬到校外的公寓紫金庄园,正在准备学校的毕业典礼,也已经在车公庄画报社实习了一个多月。公寓、学校食堂、画报社,每天我会在这三点一线穿梭。那段时间的日子像是调好了发条的时钟,什么时间睡觉,什么时间吃饭,下一秒钟要做什么事情都有条不紊的清晰,我想人生也许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周而复始的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循环吧。

但是,那天早上他的信息,打破了这种宁静。

“祝小朋友节日快乐。我想和你做爱了。”我还记得我看到信息后的心情,脸红红的,但是很奇怪我并没有反感他。

“有多想呢?”

“很想很想。你喜欢吗?”

我从车站买了个酱牛肉的麦多馅饼,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说了。”

“喜欢。”

“我这周末去找你吧。我见你一面有那么难吗?”

其实,那段时间在画报社并不是很忙,学校就算是要准备毕业典礼见一次面的工夫还是会有的。从我们来到这个叫地球的星球之后,最富有的就是时间,学名“生命”。之所以我一直在借口搪塞,其实是怕,害怕见了面会破坏掉一些美好的东西。

哲的吻把我吻清醒了。“宝宝,做春梦了吧?笑得这么!”

我揉了揉惺忪睡眼:“哲,你知道你说过的我最感动的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呀?”

“前年寒假我们在望京旺角,你跟姑姑打电话说,你今年寒假带个媳妇回家过年。”

“呵呵,我说带媳妇又没有说带你的啦,你激动什么呀?”

我捏了一下他的裤裆。

“睡觉啦!”

“小奇,你没事吧,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就不跳了?”一大早打开QQ就是西周劈头盖脸的一大堆问题。

“西周,有件事情噢,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怎么啦?昨天看你就不正常。”

“一零年夏天,我们毕业实习,我当时不是没有去《经济日报》社去了画报社嘛,当时遇到了一个人,就是当年你们都说我的报道写的不错的那篇雕塑作品展《静观花自放,笑看云卷舒》中雕刻那些玫瑰花雕塑的那个人。”

“噢。我想起来了!照片儿上长得非常正点的那个小子!”

“那个人,叫韩紫石。”

“韩紫石?!就是?昨天在广场他朋友嚷嚷他老婆要生孩子的那个韩紫石?!”

“嗯。我现在也不敢断定昨天那个人就是他,晚上光线太暗了,视线太模糊,但是我预感昨天的人应该就是他。”

“那又怎样?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们曾经很聊得来,那一年我和他都刚刚大学毕业,我23岁,他29。”

“那又怎样啊?”

“他给了我很多东西,我们曾经坠入爱河过。”

“小奇,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哈,你可别吓我。这事儿要是让朴学哲知道了,他估计得疯。”

“他已经知道了,但是具体细节他还不知道。”

“你疯了吧?!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男人知道呢?!女人就算是被捉奸在床了,也要决口否认,说:还没有进去呢!我以为你毕业这3年来进化的不错了,怎么一晚上工夫就让你退化成大婶儿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住,我们3年前分手的时候,我们有约定还会再见面。最关键的是我以为我可以做到永恒,但是短短的三年过去了,当时的痛已经不再那么疼。最关键的是我有了朴学哲,所以我才告诉了他,我怕到时候万一有什么误会。”

我的心砰砰在跳。我只是为了不想让哲误会,但是这个事情的真相若是告诉了他,他会怎么想?有位小说家说,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混球的动物,自己在外面风流成性,但是却要求自己的女人忠贞。虽然朴学哲本性善良性情温顺,但是这种绿帽子突如其来,品性再好的人估计都得爆发。

我在办公室上神儿,朴学哲曾经说自己是像珍珠一样的女人,纯洁无暇,现在他一定不这样想自己了吧。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真是幼稚,以为可以沟通,有些事情是需要掩盖的,并不是所有的美丽都可以放到阳光下来晒晒。有些美丽只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品。曾经韩紫石对自己说,男女交往,俩人无论多好都好不成一个人,现在想来真是真理。

年龄真是个好东西,虽然我和韩紫石是同一年毕业的,但是因为他经历的苦难甚于我,所以对生活和生命的理解也比我深刻了许多。都说女人比男人早熟,虽然朴学哲比我大一个月,但是因为他读书比我晚一年,又复读了一年才考上美院珠宝设计系,所以他在我眼中就像是我的孩子,总感觉是个小布点,而韩紫石那个年龄才是跟我刚好匹配的年纪。

脑海中那个电话号码原来还烂熟于心!3年了我不敢去碰,原来它也像这些往事一样躲在了心的最深处。

13366479209。

我尝试着用IPHONE二代拨通了这个号码。原来他一直没有换号!就像今天IPHONE五代都要上市了,但是我还是对IPHONE二代情有独钟那样,不曾改变。他曾经跟我说,那个号码已经跟了他十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心失落,带着一点点的伤感。

“卓小奇,你清醒点吧。爱情这种东西会变的,了解一个人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人心会变,爱情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工作。努力工作才是王道。”

“女人若是没有了爱情,至少还可以活下来,但是没有了梦想和事业,就只能死路一条了。”脑海中,陈可心的话,还是那么的让人知耻后勇。“我和韩紫石认识了13年,我们交往了6年,他不可能因为你一封信,几句话就选择和你在一起。更何况他跟我说,你长得太丑,脸上都是坑。”

陈可心,一个在我心里驻扎了3年了的名字,3年前她是韩紫石的女朋友,现在估计应该早已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吧。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一定非常喜欢这个女人,虽然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仅仅通过几通电话,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他还说过我什么?”

“妹妹,都是女人,我感觉一个男人若是说自己长得太丑,那一定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了。我没有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得很丑,脸上都是坑,但是如果有男人这样说我的话,我是一定不会再联系这个男人了。女人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让男人宠着的。”当年她的话并没有骂人的意思,但是句句扎着我的心。

是呀,我这算是什么女人呢?这样的状态,就算是真爱的男人来到我的身边了,机会一样是会溜走,我没有丝毫的战斗力。我的心痛痛的,但是我没有哭。记得从小到大,我就只哭过2次。一次是5岁的那年,最疼爱我的爷爷去世了,还有一次就是小时候爸爸妈妈不知道什么原因吵架吵得厉害,差点要离婚。他们最后决定,我跟爸爸生活,妈妈带着哥哥走,我那次也哭的不知所云,差点抽了。,所以没有离成婚。

“我能问问你多大了吗?”

“我和韩紫石一边儿大。妹妹你年龄可能还小,我跟你不一样,韩紫石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一开始你们的事情他没有告诉我,但是当他告诉我了,我还很感动。有时候,男人就像是个孩子,他们就是想玩玩儿。你如果聪明一些,当第一次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他是故意的把电话放在我这里充电的,当有女人接起一个男人的电话的时候,你如果不迟钝,就应该优雅地结束了。”

“优雅的结束?!人类是多么肮脏的动物,伤害了别人居然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那不然你想怎么样呢?闹得满城风雨,像明星的绯闻一样,?”

陈可心说:,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是不可能的。我听紫石说,你是F大的,很有才华的才女,现在你才23岁,还很年轻,就算是满脸的痘痘,但是等你再过几年变得很漂亮,事业也很成功的时候,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韩紫石长得并不帅,也没有钱,世界上的好男人还很多,为什么一定要当第三者呢?”

只要我还有一丁点的自尊,陈的话就会让一个女人无地自容,她做的太完美,但是我还是不可能喜欢她。是谁说过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只有两种:嫉妒和恨。

其实,我和韩紫石一直到见面我都不知道有陈可心的存在,也就是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是第三者的身份。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失恋后的女人是疯子,我傻过,也疯过。

后来我把故事向春秋和西周娓娓道来的时候,她们说:“我看你是被恋爱冲昏了头,你也不想想,一个29岁的大龄男青年,长得还那么正点,还是风度偏偏的艺术家,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投怀送抱?!真是笨到家了!”

是呢,我那段时间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长得好看,又有才华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难怪大学的时候宿舍测试IQ,我的70以下,也就是说我在情商方面是弱智!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你让我笑着去爱去拥有,就算是再短暂的温柔,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停留在发生的那天不肯走……”我的手机上电话铃音许绍洋的《幸福的瞬间》将我从3年前的往事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是那个号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还是不接?接了又能怎样?接了该说些什么?算了,我深呼一口气。人生就是一部回忆的史诗,为了留下些什么,多创造一些细节吧。我摁下了接听键。

“喂?”

“喂?”

他的背景声音很安静,但是电话那头刚好传来了护士查房的声音,应该是在医院。是他!那个声音我还记得。声线很细,还像是个男孩儿,没有变声,但是却没有了男孩子的躁动,基调非常沉稳。声音可以传递出性感,声音也可以传递出热情。

“你真得是你?!”

“你是?”

我挂了电话。心砰砰的,像是在跳爵士。怕他继续问下去,怕会跟他再见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是你吗?你真的是你吗?”他用同样的话问我。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我还没有说你是谁,你怎么就知道我认错人了,我在小区广场上看到一个人特别像你,你真的是你吗?”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如果心也像是九大行星一样每天在自己的运行轨道上划行的话,那我想现在我的心,一定是乱了轨道。

“嗯……埃斯佩浪莎。Livewhatyoulove!Thegoodfishswimnearthebottom.现在我还认错人了吗?”

如果说,我的防御是一道马奇诺防线,那么现在它已经不堪一击了。埃斯佩浪莎是我告诉他的,它是西班牙语“希望”的意思。这是《芒果街上的小屋》中的一句话。韩紫石曾经说,人活着不过是拥有希望,希望没了,人生也就干涸了。

Livewhatyoulove!这是我最喜爱的一个服装品牌“红英”的广告语。中文的翻译是:做最好的自己。我因为一句广告语而爱上一个服装品牌,上学期间我只穿这个品牌的服装。

Thegoodfishswimnearthebottom.这是一句西方谚语,意思是:好的东西从来都不容易轻易得到。3年前,我跟韩紫石在QQ上聊天的时候,我们曾经探讨过,比如真爱,找到一个能懂自己的人已经万幸,如果还有机会相爱,那更是凤毛麟角,能相爱还能相互守望一辈子的话,那简直就是罗曼蒂克神话。

我泪流满面。

“你真的是你?”

“我找了你太久了。等有空了我想再见见你。”

3年了,3年前我的模样像是一个站在河流对岸的影子,那个女孩,固执,倔强,像只刺猬,不懂男女关系,从来也不知道做女人原来是那么快乐的事情。

想到3年前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我欣慰地看着窗外的天空,那么纯净,我看不到风的方向,却能感受到它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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