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班“仿社戏忆童年”佳作选登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萤火

作者:周墨

 

我们家窗前有几棵大树,在没有被砍掉前还是我们院里孩子的乐土。几乎是每个晚上,院里一些爱玩的孩子总是闲不住要挨家挨户地敲门找伙伴,有时找不到几个,却也能玩的有声有色,笑声传遍院子的每个细小角落,搅得人心神不宁,尤其是像我这样正在与作业苦苦斗争的人。人多了就更不用说了,以至于他们在玩这一方面看起来十分“专业”。大朋友、小孩子都愿意跟着他们玩。

一到周五,简直就像飞上了天堂,功课都可以留到周末再做,晚上可以玩到很晚才回家。听见伙伴叫喊的声音就像猫爪一样,挠得心痒痒的。痛快扔开书包,作业什么的都抛在脑后,迈着急促的脚步,应着伙伴的呼唤就下楼了。

院子里有一块不那么正规的篮球场,没有人打球的时候就是我们的花果山。这便聚集了一个个按捺不住玩心的小猴子,东走走,西望望,似乎在等待更多的同伙。几个为首的美猴王一见这么多人也是乐了,抽出了压箱底的好戏“躲猫猫”。据他们说,自己想玩很久了,可无奈老凑不齐几个人,今天正好。于是乎,经过几轮的“点兵点将”终于选出了一个“幸运儿”来抓其他所有藏起来的人。我们向来喜欢找个偏僻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而不愿意去抓。被点到的人只好认命,愁眉苦脸地转过身用手蒙住眼睛,然后倒数30秒,其余人一溜烟儿全跑了,争先恐后地去寻找自己的藏身地。30秒后,整个院子寂静无声,就好像不曾有人来过。

我们一直都很遵守游戏规则,不被找到绝不乱走也不出声。只是有一些调皮的孩子老不服输,在快要被找到时,突然蹿出来大叫一声,让找的人吓一大跳,然后自己得意洋洋地大笑。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声音了。

“啊!快看!那个那个……一闪一闪的……叫什么来着?哦,萤火虫!萤火虫!”声音在寂静的院里格外清亮。语无伦次,却足以点爆我的好奇心。脚早已不听指使,不管规则地往外冲。原来伙伴们早已心照不宣地冲出来。我这才舒口气,庆幸违反规则的不光我一个。寻声望去,只见那几棵大树旁围成一圈圈地“亮莹莹”,轻盈地闪烁着,上下翻飞,排成各种不同的队形,忽明忽暗。它们似乎恋上几棵大树的墨绿色,尽管我们一个一个地走近,它们仍专注于自己的小小世界,绕着大树飞了一圈又一圈,一会儿蜻蜓点水般地落在这片树叶上,一会儿在空中华丽地翻转又十分完美地停在了另一根枝干上。我们蹑手蹑脚地走来,真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轻,连平时最闹腾的孩子也静了下来,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它们的节奏。我们都瞪大眼睛不愿放过一丝一毫,静静地陶醉在萤火虫的舞姿里。这是不是就是童话镇里精灵的模样?它们是不是早就专门排练过?会不会是一群环球巡演的舞蹈家?

不记得是过了多久,我们才挨个缓过神来。那个本来要抓我们的孩子徐徐地说了一句:“你们都出来了,那算不算我赢了啊?”寂静的篮球场这才被笑声重新唤醒。

“我妈做了酸奶,要不要一起去啊?”为首的孩子提议道。

“去,怎么不去?走走走!”

时至今日,许多的故事早已经淡忘。但那晚的萤火时常在我童年的梦里一闪一闪,忽明忽暗,那晚的酸奶也成了记忆里最香最醇的味道。

 

 


那片花园,那片花

作者:刘子渊

 

在逝去的岁月里,我最怀念的,是那片花园。那里,曾是我儿时的乐土。光阴流转,最深的记忆也被岁月无情地抹去。再回首,那花园依旧,那片乐土,却早已沉没。

那片花园,向来是我和伙伴们聚集的地方。记忆中,不需要召集,每当我走进花园,总会有几个伙伴向我招招手,兴奋地喊道:“一起过来玩吧!”正值初夏,百花齐放的好时节,风拂过花园中每一个角落,层叠起伏的彩色波浪赏心悦目,小小人影在其中嬉戏,却比那花更为引人注目。“我们玩捉迷藏吧!”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好呀好呀!”大家纷纷赞同。

于是,人群“呼啦”一下散开,只留下抓人的顺顺在原地数数:“1,2,3……30!我来啦!”我蹲在花丛旁,看见柱子匆忙跑来:“挤一挤,让我也躲这儿吧。”我让开,抬头一看,顺顺已经开始四处游荡起来。看见他慢慢地朝这边走过来,我的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在心里默念。我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呼吸都渐渐颤抖起来,双手死死地抓着草地不放,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们之间的距离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缩短着,被发现似乎成了定局。突然,不远处的树丛剧烈地摇动起来,叶子落得满地都是,我转头去看,却发现柱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我趁此良机逃之夭夭,柱子却难逃被抓住的命运。我对他的“英勇献身”很是感激,他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没什么的,我跑得慢,总会被发现的。”

玩着玩着,大家玩腻了。太阳已然偏西,光芒照在树上,花上,屋顶上,也照在我们身上,金光闪闪,煞是好看。一群人骑着单车,在花园里穿行。我欣赏着落日的余晖,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一声巨响将我拉回现实,再一看,世界已然倾倒在我的眼前。我狼狈地爬起来,看见伙伴们都围了上来,目光中满是关切。柱子凑过来,小声问:“没事吧?要不去医务室看看?”我摇摇头,说不要。他却坚持说:“去看看吧!我妈妈说了,摔了跤就要去医务室看看。”他一脸认真,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只得点头答应。于是,几乎是在人群的簇拥下,我们向着医务室走去。离开花园前,我们走到一棵树下。我抬头看,茶花开满了一整棵树,不知为何,我觉得那花,是那么美丽,那么耀眼……

往事依稀在目,剩下的却只有回忆。曾经那片花园依旧,宛如当初,安静地立在那里,却再也不是属于我的那片乐土。是少了什么吗?我终于知道,是少了他们,少了花园中最美的一束花。

 

 


游到“外婆桥”

作者:刘乔伊

 

乐土?

恍恍惚惚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居然是并不常去的外婆家。

七八岁的光景吧,有次到了外婆家避暑,看着外婆矮矮胖胖的身子无比灵活地前来迎接,妈妈笑得异常灿烂。记忆中的妈妈十分年轻,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一到外婆家就变得活泼起来,那喜悦阳光的笑脸简直要充盈我整个回忆。“我小时候很调皮,有几回捣蛋了闯祸了,你外婆也是这样灵活而匆忙地挪动脚步来拦你外公的扫帚。”她眯着眼睛,靠着栏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边喝着凉茶边回忆着,继而十分积极似的提议道,“嗯,我们去门口的池塘里捞虾吧?”说是捞虾,其实是一个竹编的小帐篷似的篮子外罩了层纱网,里面放上熟白米,自会有愚笨而不要命的虾米自甘落网。

便是这样出发了。外面阳光刚好,上午的光线并不刺眼,轻轻柔柔给一草一木镀上一层光,洗尽铅华,熠熠生辉。水面上的太阳碎成一块一块的,像是外婆炒的蛋,但又要均匀很多。刚想俯下身捧一捧带回去细细比较,却又被正在娴熟劳作的妈妈立即喝止,“小心掉到水里水怪把你吃掉!我是大人,水怪不吃的,倒是最爱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小孩。”她恐吓道。我信以为真,头也不回噔噔噔几步就从楼梯跑上邻着池塘的那条大路,不敢再下去。妈妈见目的达成,狡黠一笑,没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拍了拍手,捶着腰一步步走上岸来。见我依然面露畏惧,将手顺势撑在腰间,哑然失笑道,“水怪是用来骗你这样不听话的小孩子的啦!”我松了口气,又张牙舞爪冲上去作势要打妈妈。她十分配合地在前面领着我往家中跑,嘴里还喊着“来啊来啊!”

怎料我太欢脱,乐极生悲之下便摔了一跤。好大好大一跤啊,但是并不疼,只是觉得很尴尬很委屈,便不管不顾嚎啕大哭起来。流了好多好多眼泪啊,哭到眼睛都要干掉了,我还是不依不饶死命赖在地上——妈妈来安慰,转头;妈妈拉我起来,蹬腿。妈妈也是个急性子,折腾一会后便不再尝试,干脆回家把外婆给整来了。哎呀呀我宝贝外孙女怎么了这是?外婆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遥遥传来。泪眼朦胧中看见外婆一步三抖的身子向我急速靠近,我不禁想笑,却又只能生生顿住,继而哭得更大声。外婆来了我还能干什么?哭啊!仗着外婆,我根本不用怕爸妈的嗔怪,而且我坚信耍赖会有好东西的。外婆焦急的踱来踱去,数次安慰未果后,胖胖的身子大彻大悟般在一刻停顿,转而匆匆忙忙去厨房拿了些什么。她把那东西藏在身后:“起来也,好好吃的东西哦!”我纠结片刻,还是扭扭捏捏起了身。外婆神秘地笑笑,小心翼翼将那神秘物塞到我手里:“着意累(小心啊),你娘不让你吃!”我方才明白她硬硬的茧子与我的手掌中间夹着的是什么——冰糖。妈妈不喜我吃太多糖,说是会长虫,这是真的。

摊开掌心,晶亮晶亮的冰糖安稳地躺在我手中,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明亮的鹅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珍贵,只觉得这个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的冰糖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东西了。许是孩子天性,泪痕未干抹着鼻涕又喜笑颜开。

下午,妈妈带着我去起网。虾米在网里蹦跳着,我和妈妈一起把它们抖入袋子中。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袋子,和妈妈往回走。

路上,夕阳的余晖淡淡地打在芸芸众生上,扯出我和妈妈的影子,随着台阶而曲折。妈妈的影子足足有我两倍那么长,我踮起脚尖,试图弥补些差距。我半个人都挂在妈妈身上,一跳一跳地往回走着。远处是几缕即将消散的炊烟,火红的晚霞为它做背景,显得悠闲自在。“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啊!”妈妈笑道。

嗯,是啊,明天又是个好天气。我点点头。

 

 


在路上

作者:万妍言

 

如果在路况错综的星城,要熟稔交通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位数的公交、新建的地铁、以及一长串陌生的路名。至少当我刚来到这座城市时是这样。但在我的小学,益阳还保留着朴素的面貌:犹似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梳着乌黑油亮的麻花辫,着花布衣裳。更何况当一条路的分量重到承载了两年最为轻松愉快的课后时光,你大概也会像我一样,熟烂于心,刻在记忆。

那是区里第一条柏油路,南北走向,紧挨着闹市,一路上跨过全市所有能排上号的小学和初中。四行车道,被低矮的栅栏隔开。浓密的乔木从第一公里绵延到最后一公里,张袂成阴。

盛夏,离毕业季不远,三点半的铃声响起,人群便从四面八方的校门一齐涌出,一个班过后是另一个班,一潮接着一潮,都被炙热耀眼的阳光晒得脸颊通红、大汗淋漓,仿若开了闸烧开的沸水,谈笑声不断地穿过拥挤的巷口,溢出拥挤的街口,踏上拥挤的路口。如果从高空俯瞰,则是橙黄的校车,颜色各异的私家车,身着校服的学生三支迥异的队伍,不约而同地同向而行。

尽管那个时候,连同我在内的大多数人早已决定未来三年的归宿,但离结业考试不远,家长看到这番游手好闲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呵斥上一句,于是回家路上就尽可能慢一点,东瞅西看,磨蹭上三个小时才依依不舍地道别。

一路向南,往往是成群结队,并肩而行,每一件值得留恋的事物都要驻足一会。在地下铁一口气点上八个人的阿华田,趁着高中生还没下课,独占靠窗的派对桌和没有折损的卡牌。在茶馔店凑钱叫一份花枝丸,被炸出一层金黄的色泽,雪白的内馅以花字绽开,还恬不知耻地要求多挤一道番茄酱。或是在卖烧饼的老爷爷那排二十分钟的队,糖的、辣椒面的、菜馅的,我至今还记得他说他今年七十九岁,烙了三十年还是四十年饼他也记不清了,烧饼像从老爷子身上长出来掉下来的一样,在舌尖迸出浓烈的麦香,甜苦辣咸交杂,是街上所有普通的和不普通的生活。

如果仅仅是在路上消遣一点时间。离我们的满足显然还太远。离家还有最后一千米的时候。即是全城最大的新华书店。会在那里打开看的恰恰是学校里不允许看的。但哪怕桐华或者张小娴,也会有丝丝入扣辗转缠绵的情感。即使何马和辰东也会因跌宕的情节引人入胜。我在那里看过三十六期的哲思,接近百本的怖客。但是我从来不会认为那些曾经流淌在脑海中的文字是无意义的。

印象中那些和我一起走在回家路上的女生。或温婉大方,或言辞犀利。但TA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和我吵过架,还沾上一些勾心斗角的牵连。但是在离毕业最后一两个月的时候。我们却都好像和过去和解了,不在互相挤兑,而是一路欢声笑语。在那个集体里,我从不谙世事,到开始学会所谓人事的斡旋和倾轧,又在最后的时间里,回归当初的天真。

话题的中心往往围绕一个叫H的女生。她大概是天生具有领袖气质,往往肆无忌惮地谈论数学老师能当圆规用的高跟鞋,隔壁班主任煞白的粉底,音乐老师过于浓烈的香水。但是当我们中的其他人都奔赴省城时。TA却因家庭关系而选择留在益阳。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远远并非最优秀的,只是恰恰最幸运而已。

当我再次回到那条路上。我知道TA仍然会像小学一样。平步青云风生水起,只是走在她旁边的,再也不是曾经的我了。我是多么感谢当时的TA们。能够宽容我的幼稚和狭隘,因为曾水火不容,我会逼迫自己和她们看一样的书,上一样的课。

印象中的景物,在渐行渐远的视野里隐隐绰绰,但是欢笑和人情,却在记忆中愈发清晰,历久弥新。

关于那条路,还有一见小事。在上学的路上,我爸突然和我说他觉得我以后会成为一个大人物。会不会成为大人物,我并不知道,未来充满太多变数。但我记得也是在那条路上我许下过一个承诺:我要努力变得更好,能够一个人点一份花枝丸,看完一本没看完的渡边淳。时至今天我上下学的路再也不会走过那一条。不会路过那条路上的地下铁和油酥馅饼。不会看四块钱三本还买一送一的杂志。

但是我知道,无论学习或生活,虽步履蹒跚,走过弯路,却一直在路上,未曾停下。

 

 


车后座上的时光

作者:涂楚瑶

 

早已是下午五六点的光景。

我坐在公交靠后排的座位上,全身无力,我困乏到了极点,却仍然想着今天的数学题,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奇形怪状的几何图形和难以解答的一元二次方程。我努力睁大双眼,看向车窗之外。

那是——熟悉的景像映入眼帘,脑海里的图形被打散,我小学时曾无数次走过的小巷,让我再一次想起了,那段车后座上的时光。

在搬家之前,我家离小学很远,走环线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如果坐公交,更是要一个多小时,所以在五年级之前,我一直是坐他家的车回家的。

他是谁?他是同校的、比我大一岁的哥哥,“二年级三班的大哥哥”,这就是我对他的的一印象。或许是因为年龄差不多的原因吧,很快我们就打成了一片,在每天五、六点的时候,我们都坐在小轿车的后座上,讨论着孩童们的世界,虽然他爱说他的机械龙,我爱说我的贴纸本,但神奇一般的,我们总有共同话题。他总是向我吹牛,他在哪节课上又闯祸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而我也总和他说那时我们班上的八卦之类。现在想来,我们当时所谈的所聊的,都毫无笑点可言,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乐趣无聊透顶,但在当时,我们却总是在后座上笑到肚子生疼,有时是因为一个老套的笑话,还有时却只是因为一个小公仔从座位上滚落。甚至有一次,我们在后座上画画,一个突如其来的刹车让贴在草稿本上的水性笔头直接折弯,我们却也并为因为弄坏了笔而伤心,转而哈哈大笑,那样纯真而令人不明所以的笑,我再也没有见过。

我曾不止一次地想过,那时为什么会如此开心呢?我从未得到过答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那时,我们都很天真,都无忧无虑,现在,我也常为了“培训班考了第一”而欢欣雀跃,却再也不曾见过,那时那份无厘头的快乐了。

曾经我们“傻瓜”“笨蛋”的互骂声,到如今,也早已变成了QQ上带着敬语的“祝你考6A”“生地会考加油”的冰冷问候,当初的天真,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溜走,无影无踪,只为我留下了,那段车后座上的时光。

“浦沅南,到了……”听见广播的报站声,我才回过神来,连忙背起装满试卷的背包,从硬邦邦的座位上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了车。

傍晚的风还在吹着,我的大脑干净而清醒,在飞驰而过的车的玻璃上,倒映出了我不知从何而来的笑容。

 

 


烟  花

作者:王逾昔

 

二零一六年五月到十月的每一个星期六,在这城市沉入黑暗之际,橘子洲头都会开始放烟花。那个时间段我都在上补习班,坐在教室里都能听到“嘣嘣”的声音,声音会一直持续,下课后我只能坐在公交车上,从车窗中窥到烟花神奇的景致,虽然只有几分钟,还是觉得很美。我一直很想好好的看看烟花。但这时家人正等着我回去吃饭,所以总不能尽兴。

有一回,我从教室里出来,却看到父亲在外面等着我,他正好办完事要回家,路过学校,顺便接我回家,他问我:“你想去看烟花吗?想的话,可以告诉家里就不用等我们吃饭了。”我心花怒放,忙说好啊好啊。

这时,天空已经拉上了黑色的帷幕。因为路程不远,我们便步行过去沿江风光带,我感到高兴极了,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路程,我也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过去,步行太慢浪费时间,使我空着急。

还隔一条马路就到了,我就抬起头巴望着,任由父亲牵着我,忽然,一束光从江堤下窜出来,划过半个天空,在头顶炸开。迸发出无数点金黄的碎片,闪耀着,我不由地高兴得叫出声来,跑上了江堤,我以前从未看过如此华丽的烟花,包括从公交车上看到的。我伏在石栏上,睁大双眼盯着。

长沙真是个不夜城,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马路上都是川流不息,晚上甚至比白天还热闹,大堤上的人很多,,小贩也在人流中穿梭。

父亲与我聊着学习,我一边答着,一边举着手机,准备抓拍一些震撼的画面,但结果总是令人不甚满意,各种各样的烟花,每一种都是那么令人惊叹,那样充满创意,绚烂无比,我想记下这烟花的美妙,可信息量太大我脑子装不下了,后来索性不记了,一边聊天一边欣赏,用心感受美景给河畔人们带来的快乐。时间过得好快,感觉刚刚开始就结束了,让人意犹未尽。

几天后,父亲给我看了一个短视频,也是烟花,比河边的那个豪华辉煌得多,是一次专业的花炮艺术展,我看完后倒是觉得没有那么有趣。

十月之后再无烟花可看,我也再未能抽空花一个半小时去欣赏什么令人心旷神怡的艺术了,有时只能抽空看一下视频,便会怀念,不知能否再来一次,“浪费”几个小时,放慢时间,与父亲一起看好看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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