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车半夜送去修理,差点要了我的命…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我叫苏十二,是个汽修工,但却是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我本以为这是个肥差,直到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我觉得自己被人像耍猴一样耍了。

事情还得从2014年的夏天说起,当时我去郊区的永正修理厂应聘,主管直接同意,但却有几个条件。

第一是晚上十二点上班直到凌晨五点下班,这期间最多只修五辆车,超过五辆对方给多少钱都不修。

第二是不能走出厂内,哪怕对方请我一条龙都不能去。

第三是不要问价格,也不用收钱,他会和顾客交接。

第四就是白天不要去这边的修理厂。

忘了说,我待的这个修理铺只有我一个人,旁边才是永正的正厂房。

虽然冷清了一些,但工资却高的吓人,底薪六千,包吃住,还有保险,干得好还有奖金。

主管林平给了我一个工作证,还说必须要贴上自己的寸照,不然就不录用。

我记得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左右,林平找到我。

我赶紧起身,林平说别拘谨,我来交待你几件事。

他交待的事情就是上面的条件,还说无论多困我都不准睡觉,不过可以在客户休息室玩玩电脑。

我当时觉得林平就是我亲爹,待过这么多修理厂,还从没人准我进过客户休息室。

由于是刚找到工作,我的心情很亢奋,只想赶快来一辆车让我大展身手,这才对得起林平对我的栽培。

十二点半左右,院外的公路闪过一道灯光,很快拐进了院子里,我为了给林平留个好印象,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车主推开门下车,是一个年轻人,又瘦又高,五官端正。

他丢给我一支烟:“师傅看看我这车咋回事,远光灯老是一会儿亮一会儿熄。”

我接过烟别在耳朵上,拍拍引擎盖说:“这车有些年头了吧!”

“不久,刚买呢!”

我心想着桑塔纳2000还是九几年的车,早就停产了,你还刚买,吹牛逼。

虽然看起来成色很新,但多半是做过漆。

我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最后发现是远光灯保险松动了,很快弄好,年轻人问我多少钱,我想起林平的交待摆摆手说:“我们主管会找你的。”

年轻人愣了一下,笑着说:“师傅,你在这里上班工资很高吧?”

我摆摆手说一般一般,心里却是有些得意。

年轻人刚走,院儿里又来了白色小轿车,现代朗动,连牌照都没上,我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奇怪,这车还是10的款式,现在早就不生产这款了。

车上下来一个身材丰满,修长牛仔裤的女孩儿,二十多岁,脸上神色焦急,张口便问:“师傅你们这里能补漆吗?”

我说不能,补漆是个慢活儿,我也不会,我只会机修和电路。

女孩儿说那你带我去能补漆的地方,我给你钱,说着还拿出几张钞票,得有四五百吧。

我有些心动,心想只是带个路就给这么多,但是林平再三叮嘱我说不能出去,我咬咬牙说:现在很晚了,其他地方早就关门了。

女孩儿满脸怒气的说:你算什么男人,让你带个路都不去,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还是个没女朋友的屌丝,她的话或多或少触动了我,但我还是让她明天再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又来了个几个车,都是些小毛病,无一例外我都没收钱。

最后第五辆车是13路公交车,这车也太老了,其他线路的公交车早就换了几代,这车还是老掉牙的490机器,一发动就像地震似的。

公交车上居然还有不少乘客,但没人说话,司机催促我赶快修好,我连连应声。

花了四十分钟左右,我才将档杆拉线换上去,司机连个谢谢都没说,我在后面骂了一句:去你妈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就是第五辆车,按照林平的说法,接下来我就没事情可做了。

我在休息室玩了一会儿斗地主,睡意袭来,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完全忘了林平的交待。

好在林平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醒了,他准时五点钟过来,天都还没亮。

“感觉怎么样?”林平问我,我打了个哈欠说还行,又汇报了一下昨晚修车的情况。

林平点点头,扔给我一包黄鹤楼,说我做的不错,林平对我太好,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13路公交车能推掉尽量推掉,那个车不挣钱。”

正好我也看不惯那个司机,连声说好的好的。

林平让我去休息,我转身上了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心想一个人住这么宽还真是爽。

睡觉之前我准备抽根烟,取下耳朵上那根烟,只看了一眼,我便脸色惨白,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这烟居然是良友,这他妈还是二十年前的牌子,现在就算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我不敢抽,回想起昨晚的情况,那辆桑塔纳2000成色还有八成新,就算是做漆也达不到那种效果。

我喘着粗气,下楼直奔林平的办公室,林平是厂里起的最早的人,每天都是准时的四点五十。

我一把推开林平的门,怒气冲冲的说你给我说实话,我修的车是些什么车?

林平一愣,接着说就是普通汽车啊,那能有什么。

我说那怎么会有崭新的桑塔纳2000,林平直接起身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吧?现在去哪儿找桑塔纳2000,肯定是做漆的。”

我被他骂的稀里糊涂,心里暗暗疑惑,莫非真的是喷过漆?

林平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要是不想干,马上走人,这个位置不少人都盯着呢!”

我嘴角嚅嗫了一阵,这要是走了,再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工作?

我赔笑道:“平哥不好意思,是我糊涂了,您别往心里去。”

给别人打工就是这样,得看人脸色,肯定是做过漆的,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接着便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正常,没什么奇怪的,除了客户开来的车比较旧以外,不过我转念一想,新车谁来修?

直到第五天。

下午五点多,我才起来,去外面瞎逛了一会儿,看有没有艳遇。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闲着没事只好又去网吧待了两个小时,再回修理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上班之前林平又来到我房间,叮嘱了我一句:“烤漆房的门别打开,里面是易燃易爆的化学品。”

我点点头,心想厂里怎么会有这些危险东西。

很快到了十二点,我白天睡得多,所以现在精神抖擞,只需要工作五个小时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

我其实也很纳闷儿,为什么这些驾驶员偏偏要晚上来修车,来的第一个客户是一辆长安面包。

车上下来四个小年轻,两男两女,都在二十岁上下。女生红毛绿眼,刘海基本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脸,穿着牛仔短裤,长筒袜,非常杀马特。

两个男生还稍微好点,光着膀子,一副社会人的模样。

我问了情况,开车的男孩儿说发电机不发电,我说那给你检查一下。

结果那个寸头青年一把拉住我说:师傅别急,我们带了夜宵,吃一点才有力气干活儿。

我晚饭吃得早,的确有些饿了,再说林平又没说不准吃客户的东西,他们四个人又一直邀请,最后我就找凳子坐了下来。

他们四个从车里拿出一大堆一次性饭盒,一股浓浓的香味顿时充斥着我的鼻子,寸头青年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并说:“师傅别客气,这么多烤串,我们也吃不完。”

我吃了两串瘦肉,的确是好吃,我赞不绝口的说:“这烤串儿不错啊!哪儿烤的?有空我也去烤几串。”

寸头青年大口喝了一口啤酒才说:“就是双江中学对面的胡老二烤串儿!”

“你说哪里?”我的手抖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胡老二”。

结果这个寸头青年又再次说了一遍,我额头顿时冒起一层冷汗,手里的串串儿跟着我的手一起抖个不停。

因为这胡老二早在两个月前就被人杀了。

我将烤串儿放进饭盒,干笑两声问:“兄弟,你没搞错吧?”

“那哪儿能错,你看这饭盒上还有他的订餐热线。”他将饭盒递给我,我接过扫了一眼,顿时脸都绿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老二绝对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这个新闻还上了云安的头条,说是胡老二遭到仇家报复被人砍的不成样子。

“师傅你咋啦?”他们四个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将烤串放在了一边。

我现在心乱如麻,如果他们四个没撒谎,那就一定是林平在骗我。

小青年继续劝我喝酒吃肉,我现在哪儿有那个心思,心不在焉的把他们的面包车修好,只想早点挨到天亮。

五个小时不算久,可对我来说却是煎熬,好不容易挨到五点钟,我没等林平过来就直接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正打算过来,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冷冷说:“我待的这个修理铺不干净。”

“干净啊!你每天走后我都会去打扫,怎么会不干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林平故意这样说,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这么好的待遇,按理说他们修理厂的人早应该争得头破血流,这么大一张馅饼儿怎么会砸到我头上?

“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还会有人找胡老二订餐?”我狠狠的一拍桌子,如果林平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他妈肯定是不会干下去了。

虽然我才工作一个星期,但这些事已经彻底把我搞得神经紧张了。

“你说什么?”林平脸色一变,我说昨晚有人点了胡老二的烤串。

“这不可能!”林平几乎是将这四个字吼出来的,我吓了一跳,心想就算是假的也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吧?

“我问了两遍,客户还把他们的订餐饭盒都给我看了,那还能有假?”

既然我已经下定决心离职,我也不用再对林平畏畏缩缩了。

“妈的!”林平狠狠骂了一句,我以为他是骂我,做出一个打架的姿势准备迎敌,林平却忽然转换了语调:“那你吃了他们的东西吗?”

“吃了啊!”我讷讷回道。

“真他妈傻!”林平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句,气的转过身去直喘粗气。

我脸色一沉,不甘示弱的回道:“平哥我知道你有身份地位,但你也不能随便骂人吧?”

“你知道个球,别人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吃?”林平气的不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说你又没说不准吃,再说饿了能不吃东西吗?

“算了,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待在这里。”林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咬了咬牙,坚决的回道:“平哥,你要是不把这些奇怪的现象解释清楚,我就辞职不干了!”

“呵呵,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走?”林平冷笑两声,我一愣,闷声说我不要这两天的工资还不行吗?

“说的容易,我劝你别走,否则你承受不住相应的后果。”林平气消了不少,还丢给我一支烟。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思绪万千,我不知道林平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说的后果又是什么,难道他们是什么集团?

这修理铺到底是给活人修车,还是给死人修车。

“你好好考虑,如果做满一个月,厂里奖励你一万奖金。”林平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我握了握拳头,一言不发的返回修理铺,管他妈的先睡够再说。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总觉得这修理铺很邪门儿,白天不开门,晚上修车。旁边的永正修理厂白天门庭若市,晚上则十分冷清,和我这里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中午去馆子里点了两个菜喝了一瓶啤酒,我的伙食是长期定点在这里,每个月由林平结账,说实在的这个待遇是真的好。

吃饱喝足,刚走出门就碰见了修理厂的崔老头儿,这是厂里的清洁工,六十几岁。

我眼珠一转,赶紧一把拉住崔老头儿,笑嘻嘻的说:“崔叔,倒垃圾呢!”

崔老头儿看了我一眼,说你谁啊?

我赶紧说我是在旁边上班的小苏,又给他找了一支烟,崔老头儿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这才开口:“哦,又是个倒霉蛋啊!”。

“你说啥?”

“没事,我说你好好干。”崔老头儿转身欲走,我抓住他的手,将兜里大半包玉溪塞给他,低声说:“崔叔您别走啊,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呢!”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崔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我说我还没问呢你就说不知道。

“你不管问什么我都不知道。”老崔坚决要走,我低声喝道:“崔叔你肯定知道,你要是告诉我,我保证以后烟不会少您的。”

我知道这个小老头儿爱抽烟,所以想吊住他。

“那好吧,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有什么问题快问。”崔老头儿终于妥协了,我说这旁边修理铺真的是修车的地方吗?

崔老头白了我一眼说当然是真的,我说那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崔老头儿也没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脚下,我奇怪的问崔叔你这是看啥。

崔老头儿指了指我后背,又指了指自己脚下,我看了一眼,瞬间吓得肝胆俱裂,我感觉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崔老头儿的意思很明显,那便是他有影子,而我没有。

我在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确确实实发现我没有影子,现在可是艳阳高照,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我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上下两排牙齿直打颤。崔老头儿小声说:“那边的办公室有前几任修车师傅的资料,另外你今晚不要下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我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我不明白我现在是死是活。

直到崔老头儿走了好远,我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回了宿舍,整个下午都躲在被子里流冷汗。

晚上八点多,按照老崔的指点,我在办公室翻箱倒柜的找,最后发现只有一个柜子上了锁,我没多想,直接拿了一把锤子砸开。

柜子里滑出一个档案袋,里面有三张纸,每一张纸上都有一个中年人的照片,分别是黄安城、刘飞鸿、李新林。

黄安城与刘飞鸿的名字上打了叉,记载的工作时间都没超过一年。

而这李新林则干了两年左右,离开的原因不详,只有辞职两个字。

看来这李新林是唯一的突破口,先不说这修理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至少我得搞清自己现在的状况。

晚上十一点五十,林平再次推开我的门,叮嘱我说客户给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接,烟酒水这些都不可以。

我木然的点点头,我已经不相信林平了,说不定他就是幕后操纵者。

手机时间定格在十二点,我没有下楼,崔老头儿虽然是个老不正经,但他在这里呆了很多年,他说的话肯定有一定道理。

我靠近窗户朝下看,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了院子里,我几乎啊的一声叫出来,那个人身上的白色T恤和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这件衣服是限定版,当时是在一个抽奖活动抽的,主办方自己印的。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要跳出胸腔了,心里默默的念着:“快回头,快回头。”

很快,修理铺来了第一个客户,我看见那个人和他短暂的交流了两句,接着便回头进屋拿工具。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看清之后我整个人便如同一滩烂泥倒在了墙角。

那个人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就连眉间那道疤痕都一样,我用手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肯定是做梦。

我连滚带爬的爬上床,一股脑儿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语:“都是假的,肯定是做梦,睡醒就没事了。”

一整晚我都没下楼,始终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快天亮的时候林平推开我的房门,拍拍我的被子说:“醒醒,你怎么能旷工呢!”

我满头大汗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看见是林平,这才放心下来,开口说:“我生病了,不舒服,所以昨晚没上班。”

林平也没怪我,而是说那你也应该给我说一声吧?我说实在不好意思,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林平又说还好昨晚没什么大客户,不然老板怪下来你就只有辞职,我说平哥你怎么知道昨晚没什么车。

林平白了我一眼,冷冷说:“废话,你是我招进来的,你旷工了还不是只有我自己亲自来守着。”

我心下疑惑,难道我昨晚看见的那个人是林平?但是他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林平说:“昨晚的事就算了,下次你如果生病或者是有事一定要提前给我打招呼,不然我也不好做。”

我木然的点点头,还在想昨晚的事是不是梦,或者说是我眼花了?

林平说:“生病了就去药房买点药,你才上班不能连续旷工,今晚必须上班。”

我应和了一声,脑袋一阵胀痛,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更不知道这修理铺到底有什么蹊跷。

我在垃圾桶旁边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可是崔老头儿一直没来,最后只好放弃,下午睡了个回笼觉,打算今晚再看看情况,如果还是像昨晚那样,那我就不干了。

我就不信林平还不准我走,法制社会,还他妈能强制老子做长工?

修理铺内冷冷清清,等到十二点半都没有车来,我在楼上站了一会儿也没看见有其他人的身影,我心里纳闷儿:“难道昨晚真是林平?”。

快一点钟的时候,一下子开进来三辆车,一辆东风小康、一辆吉利远景、还有一辆看着都快散架的老长安。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赶紧迎上去,三辆车上的人同时下来,一个肥胖大汉,一个光膀青年,还有个光头眼镜。

我先问那个胖子:“你好,有什么问题?”

胖子一副老板模样,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哗哗啦啦:“低音炮不响了,看看怎么回事。”

我说好勒,结果还没等我转身就被那个光膀子青年拉住了,恶狠狠的说:“兄弟我先来,先给我看。”

胖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操你妈的,明明是老子先来,你他妈给老子松开。”

青年不甘示弱的骂道:“死胖子,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一点,我说我先就是我先。”

“卧槽,你他妈故意找事是吧?”胖子忍不下去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青年脸上,青年气的暴跳如雷,转身钻进车里拿了一把砍刀,二话不说就照着胖子身上招呼。

胖子本能的想跑,我只感觉眼前一红,接着便是一声惨叫,青年一刀砍在胖子肩上,我溅了一脸血。

我还从没见过这种阵势,差点吓尿,脸色惨白的呆在原地,胖子忍着伤痛拼命跑,青年在身后狂吼:“你他妈给老子站住,在我面前装逼,信不信我砍死你。”

光头眼镜着急的摆手:“大家都是斯文人,别动手别动手。”

胖子慌不择路的钻进车里,青年在外面用砍刀狠狠敲打着玻璃,嘴里骂道:“你不是很牛逼吗?给老子滚出来。”

正在我准备报警的时候,林平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喝道:“你们干什么?我们厂里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

青年一看见林平顿时没了嚣张气焰,干笑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闹着玩。”

鲜血流了一地,还他妈闹着玩,我差点吓死,心想这些人脾气怎么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砍人。

林平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滚,不修你们的车。”

青年嘴角嚅嗫了一阵,最终开车离开,那个胖子自始至终也没下过车,也跟着离开。

我说平哥,发生这种事不报警吗?

林平瞪了我一眼:“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报什么警,又不会死人。”

我干笑着说是是是,林平刚才的魄力真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三言两语便把这两个闹事的家伙赶走了。

“你记住,以后凡是在这里闹事的全部赶出去。”林平说完便转身离开,我吞了吞唾沫,心想我要是什么时候有这么牛逼就好了。

眼镜男的车是小毛病,很快就修好了,接着又来了一辆大众朗逸,车子全新,但款式很老,肯定是库存车。

车主说不会开空调,我帮忙调整了一下,第五辆车则是十三路公交车,但并不是上一次那个司机,车上依然满载。

司机说发动机缺力,我谎称是机器坏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驾驶员愣了一下,接着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今晚除了那两个人打架以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我正打算去休息室休息,院子里又开进来一辆老款大切诺基。

这个车是05年的款式,现在的二手车价格不会超过十万。

我起身来到院子里,没等车主开口便说:“今天的修车名额已经满了,你明天再来吧!”

车主摇下玻璃,看面相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鬓角居然都有些斑白了,阔鼻大眼,五官硬朗,唇上留着唏嘘的胡渣子。

车主笑着说:“你不想知道这个修理铺的秘密吗?”

就这么一句话,我瞬间被震撼了,他戳中了我最想知道的东西。

“你不是来修车的?”我反问他,因为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这修理铺的诡异差点让我精神崩溃。

“当然是,不过顺便来找你。”中年人下了车,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不过你得先给我看看我这车。”中年人丢给我一支烟,我接过看了看,是白沙,看来这家伙总算是个正常人。

为了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顾不得林平的叮嘱了,我问他你车有什么毛病,中年人说左边大灯不亮。

我说简单,拿了一颗灯泡换上就搞定。

修完车我又问:“那你现在可以说找我干什么了吧?”

男人点点头:“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宋,叫宋建。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救你。”

“救我?救我什么?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底气不足,至少我的影子没有了。

“你真以为你还活着?”

我脸色一变,看来这个宋建知道一些情况,我说:“我要是死了还能和你说话吗?”

“障眼法而已,你这几天接触到的人有一个正常吗?”宋建始终一副荣辱不惊的表情,就好像一切事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我闷头不做声,他说的不错,这些天的车和人没一个正常,但我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不能因为别人的车旧就说别人有问题吧?

“你知道为什么只让你修五辆车吗?”见我不说话,宋建又问。

我说不知道,反正是厂里的规矩。

宋建冷笑两声,不屑一顾的说:“规矩?那你现在修了第六辆车又怎样?”

“你的意思是林平一直在骗我?”我恍然大悟,难道是林平一直耍我?

“他没骗你,你的确只能修五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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